阮露白到的早,整栋楼里几乎就没有一丁点别的声音,经过刑警办公室的时候他们也还横七竖八地以各种诡异的姿势睡着,想必是昨夜又出现场了。
兀自踩着楼梯上到三楼的法医室,甫一推门,冷风就从半开的窗子里对流了过来。
法医的工作远比许多人想象中的还要更为枯燥乏味,不过好在阮露白平时没有什么需要花时间去做的事情,比如逛街再比如谈恋爱。
比起那些她显然更加倾向于把时间花在有意义的事情上,比如把眼前这一堆从垃圾桶里以及池塘两个不同的地方打捞上来,但是却属于同一个人身体组织的尸块分类并且重新组合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尸体的重新组合的工作完成了大半,解剖室的门才被人用力推开,苏小蝉戴着口罩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两手还绕在身后正在系防护服的结。
“阮法医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直到人走到近前来阮露白才听清楚说的是什么,她微微抬头后颈却传来一阵酸痛,长时间低头并且高强度的工作早就已经快要让她的颈椎备受摧残。
活动了几下脖子缓了缓神,阮露白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淡淡地答道,“今天起的早就想着过来把这个案子处理了。”
苏小蝉从旁边取了一块干净的布替阮露白把额角上渗出的汗擦去,才半开玩笑般地说道,“幸亏这是你阮教授,要是换作别人估计就得被我鄙视一番差别待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