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刚刚走上村台,就听见有人喊::“呆狗,是呆狗吗?你总算回来了。”
我四处张望,看不到人影。叫呆狗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这才发现,声音是从村口的大槐树上发出的。
我大喜过望,兴奋地大喊:“我是呆狗,你们都在这里吗?”
那个声音说:“你去村东头第五家,大家都在里面。”
我的心砰砰乱跳,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失散了很多天的豹子和镖师们,我就激动万分。我轻轻地叩响了院门,里面问:“哪一个?”我说:“我是呆狗。”院门打开了,涌出门来的几个人,将我紧紧地抱在怀中。我都无法看清楚他们是谁。
豹子和光头也走了出来,豹子说:“呆狗你命真大,我们都没有想到你能活着回来。”
光头说:“我们都准备给你办葬礼哩,可你回来了。”
大家听到光头这样说,全都笑了。一个老镖师嗔怪光头说:“你不会说话,就甭说了,说出来的话,总觉得怪怪的。呆狗你别见怪。”
我不见怪,江湖上的镖师都是粗豪汉子,他们的感情和心思都醋得像棒槌。光头不会说话,但是我知道光头的心是好的。
和我们在定边、盐池住过的院子一样,这间院子也是镖局的据点。这一路上,镖师们住宿的都是住了二十年的据点,唯独在贺家岩是住在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