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于弗朗克去世后一年(1891)的纪念碑,位于巴黎塞缪尔·卢梭广场
弗朗克最重要的作品是他的D小调交响曲,它在法国交响曲文献中的地位大概只有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和圣-桑的《管风琴交响曲》才能相比。此曲最大的特征是运用了3个循环动机将3个乐章连接起来。它的开始主题是一个多世纪以来一直吸引作曲家们的那类乐句。贝多芬在他最后一首弦乐四重奏中用了这类乐句并且在音符上面写道:“必然是这样吗?”瓦格纳在《尼伯龙根的指环》中把它作为命运的疑问主题,李斯特则再一次把它用作交响诗《前奏曲》中的主要主题。弗朗克没有给这个主题命名,而是把它放在交响曲的引子中作为一个缓慢不祥的问句,乐队一次又一次地发出这个问句,直到在快速的主部中以更明确的姿态歌唱出来,成为生气勃勃、富有动力的第一主题。接着出现的是洋溢着魅力的“希望动机”,它与第一个动机交相辉映,展开情绪上的冲突,直到最后得到一个突然爆发的肯定解答,管风琴般深沉厚重的音响代表了“信仰的动机”,使乐曲达到深邃的境界。第二乐章具有沉重的节奏、暗淡的和声与深深哀愁的旋律,给人以送葬进行曲风格的感觉。乐章从非常有节奏感的16小节伴奏动机开始,英国管在弦乐和竖琴的轻柔伴奏下奏出孤独倾诉般的主题,旋律充满温柔的伤感,犹如日暮黄昏独自一人在感谢神的慈爱,并在灵魂深处受到深沉的震撼。当该主题在木管的弱奏和竖琴的上行琶音中再次出现时,乐章在平稳的大调中宣告终止。第三乐章接着第二乐章终止时的降B大调,以一个短小的引子导出大提琴和大管在主调上呈示新的主题。第二主题在弦乐上出现,它不由自主地反复上一个乐章的主题,并从力度上推向一个高潮,它所表现出来的欣喜之情常被人称作“欢喜动机”。虽然这个乐章在气势上始终处于情绪的亢奋当中,但对哀愁疑问的坚定回答还是奠定了胜利凯旋的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