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头身子一僵,就听见另一人道:“谁知道是犯的什么事?反正是唐县令抓的,总不会有错,我们听上面的行事就好。”
“可这也太快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虽然我没见过死囚犯,但我听杨大人说过,这死囚是要上报给刑部复核的,这唐县令前脚抓了人,审都没审就要把人砍了,万一是错案……”
“哎呦,你怎么这么木啊,杨县令现不在城中,唐县令还是上县派下来暂代的县令,我们就是个小吏,能说他办错案了吗?”
癞头听着心头一凉,忍不住微微睁开了眼睛,看见他的牢房门口正站着两个人,他竖起耳朵去听,就听见那人继续道:“我们县令才从七品,而唐县令是从六品,整整比我们县令高了一个大品级,别说是我们,就是杨县令回来了,那也是不会替他翻案的。别看我们罗江县现在富裕些了,但跟华阳县还是没法比,唐县令自然是想把案子尽快办完回去了。”
“甭管事情是不是癞头做的,反正抓了他,那就是他做的,到时候把人一处决,往上一报,就说他畏罪自杀什么的,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癞头听着整个身子都发软了。
“反正是陈年旧案,证据本来就不足,说是谁干的不行?到时候唐县令把案子一结,立了功,可以走了,我们也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