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城有结界,没有她的允许,谁都出不去。”
“她在画城时,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这次不一样,她去了建木之树,天下之巅,跟另外一位仪主商量要事,你……”她看着自己抓着袖子的手,手心摊开,掌心里都沾上了他的鲜血,晴儿倒吸一口凉气,“你得走,现在她的性子越来越古怪,我怕你都撑不到成亲那天。”
“不试试怎么知道,戮心谷连通的可是裂隙,裂隙千变万化,谁都不知道它下一次会通向哪里。”
仪主那么多任夫君,也就这姜止卿受的折磨最多。
或许是因为,他跟那个人最像。
“你什么都没说过,我什么都没听到。”姜止卿眼神里有几分温和,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却不能接受。
他若真的这样离开,那晴儿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些上界大能,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
当年他的分身被秋荒荒主摧残千年,一个荒主便能如此,仪主能做出什么,姜止卿都想不出来。
“你是担心我吗?”晴儿定定地看着姜止卿问。
“离开画城又能躲到哪儿去。”姜止卿看到晴儿眼眸里的担忧和哀伤,他想了想,还是勉强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来。
就见晴儿微微一怔,“你笑了。”姜止卿素来冷清,脸上除了凝重都好似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这笑容不太自然,却因为太过稀有而变得格外耀目,像是夜空里最闪亮的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