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指靠近鼻端下方,感受到那寸微弱的呼吸时,刘云松了口气,同时后背紧绷的汗水溢出,她浑身发软,瘫坐到了地上。
“谢谢您,”刘云低垂着头,一副可怜的穷途末路的形象,只不过这种怔松很短暂,在几秒后,刘云忽然冲到了扁栀的跟前,“啪!”的一声,朝着扁栀跪下。
在框框磕了几个响头后,刘云抓着扁栀的裤脚,“扁栀,我知道你有办法救这么孩子的,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我求求您了,您帮我治好这个孩子吧!”
扁栀坐在就诊的椅子上,垂眼看着眼前卑微的女人。
人心,真是太难识破了呢。
从前,她也是端着这一副可怜软弱的样子,跪在她的面前,来求她保下她的孩子。
这个女人,很会把自己放在弱势的位置上,让自己遭遇,引起周遭人的同情,更知道用什么办法,知道让别人心软。
替她保住孩子这件事,让她失去了周岁淮。
让周岁淮失去了记忆。
让王春红失去了自由。
让王凯失去了健康的身体。
而这个刘云,毫发无损的成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扁栀在想,如果这个孩子侥幸健康,那么刘云住在宽敞的市中心的宽大房子里,守着王春红前半辈子累计的积蓄,生活一定过的很滋润吧。
可惜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
报应在一开始,就备好了筹码。
“我救不了,你另找高明吧。”扁栀的口吻很冷也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