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的表情非常沉重,话中几次哽咽,杜兰半靠在床头,神情却很闲适。他并不畏惧生命的终结。
有一天童桐突然神情莫测地来找我,拽紧了手机还咬着嘴唇。去杜兰病房时我不带包也不带手机,所以童桐手里拽着的是我的手机。
她声音僵硬:“褚秘书说离婚协议已经拟好,发送了一份到你的邮箱,请你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
我说:“哦,这件事。”
她继续说:“听说聂少已经回来了。”她抬头看我,“已经回来了好几天。”
我滞了一下,说:“哦。”
她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是不是没有给过你电话?”
我说:“没有他必须要联系我的道理。”
童桐一字一顿说:“你怀了他的孩子,流产了,差点没命,他会后悔的。”
我说:“没有那么凶险,再说,他也不知道。”
童桐停了一会儿,终于道:“我没有问过你,非非姐,可为什么不让聂亦知道呢?应该让他知道的。”
我说:“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让他知道,这婚也不用离了,大家还得一起过。”
童桐睁大眼睛:“那不是很好吗?所以说不是更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