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被宋观南这一吼吓愣了一瞬,随即反问宋观南:“难道这就是你这样做的理由吗?你知不知道当权者玩弄权术,下面要死多少百姓吗?阿南,既然人已经不在了,生前的物件就是个念想,非要用来在朝堂上争权吗?要是你师父知道了……”
这一次水云话还没有说完,宋观南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领,眼眸格外的幽深:“你知道我师父怎么死的吗?”
水云怔了一下,随后呆呆地摇头。
宋观南紧紧咬着后槽牙,从喉咙里面挤出声音来:“我师父死在释文案,他是为了天下所有的文章死的,是为了昭国的未来死的,而我,必须要不断往上爬,才能看到一点点的光。”
说完之后,宋观南松开了拽着水云衣襟的手,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可水云依旧是满脸不赞成的看着宋观南,一个劲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随后,她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宋观南一动没动,站在原地看着水云跑开的背影,泄气地笑笑。
水云不理解是应该的,她话没有说全,水云肯定以为她是为了师父所以这样固执的。
可是她亲手埋下了发誓要照顾自己一辈子的常叔;
亲眼看着自己师父被官兵的长枪捅进了腰腹;
最后又无能为力的看着阿浅诛连士族。
还有,还有。
六榕寺的老僧为了让她这个孩子活命,硬生生的饿死后被当做村民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