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丫头给他什么也没留下,就那样走的彻彻底底。
只剩下一捧清灰。
谢润羽的心疾又开始痛了。
曾经的解药,变成了现在闻其就发作的毒药。
谢润羽忍着痛苦笑了起来。
他瞧见不远处有间人声鼎沸的高楼,看不清牌匾,但人来人往甚是热闹,跟着的奴才问谢润羽可是要去看看,谢润羽摆了摆手。
“今日先休整休整,明日再去吧。”
他道。
小厮领命退下,谢润羽独自站在原地许久,怔忡的看着湖面,如今生活太平静了,平静到像是一切都是虚假的,如果苏云在,或许才能让一切都真实起来。
她的眼睛是欢快的,能让一切都有长出生气。
许多人都忘了她,陆虞之也许也忘了她,总之很少提起。
谢润羽也曾想忘了她,这样也许就能活的轻松一些,可怎么也忘不掉,他也想不明白,心里怎么会都是那个女人,镌刻在心里挖也挖不出来。
后来他才明白,他治理的这个国家,本就是为了她的夙愿,若是忘了她,自己怕是又会变成那个行尸走肉的麻木之人。
直到听见有人唤他,谢润羽这才回过神来。
“公子……”小厮担忧的喊了一声,这几日他们家公子一直是强撑着,这次出来竟连药也没服一粒,心疾本就严重。
“无碍。”谢润羽轻声,又上了轿,直奔驿站。
轿帘落下,望云楼顶楼,苏云支起了窗子了,看向了进城的那支浩浩荡荡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