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快的人马上就还原了刚才的情景:殷士儋的拳头抡向了高拱的脑袋,可就在半路上,张居正的胳膊挡住了他的拳头,把他震了开去。
殷士儋揉着拳头,大骂不已。张居正收起了那美妙的动作,去搀扶高拱,回头又对殷士儋行礼。殷士儋不吃这套,事已至此,他索性抒发一年来胸中不平之气。他指着张居正的鼻子说:“你呀,猪狗不如!高拱这老家伙搞你恩师,你连个屁都不放一个,还替他出头!”
言官们噤若寒蝉,他们固然知道殷士儋不是病猫,可不知道他发起威来比老虎可怕十倍。
高拱发现殷士儋的攻击目标已换了人,马上觉醒,气势又上来了,对着那群言官咆哮起来:“你们这群废物,把殷士儋这老贼给我弹劾掉!”
殷士儋没有给高拱复仇的机会,他一回到家就写了辞职信,也不等皇上同意,就带着家人离开京城,回山东老家颐养天年去了。
高拱对殷士儋事件心有余悸,对张居正的“救头之恩”有些小感动。有一天,高拱看着空旷的内阁只有他和张居正两人,不禁升起了一股柔情,说:“政治风云过后,独剩你我,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太岳啊,之前我有做得不对之处,还请你别放在心上。”
外面巴掌大的雪花纷纷扬扬,整个皇宫沉浸在忧郁中。张居正看到高拱动了感情,趁机站起来说道:“高公,徐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