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可吾看着母亲虚弱的样子,竟一时没有了顶嘴分辨的勇气。此时,不该再让母亲动气伤身。
“母后,儿臣擅作主张,是儿不对,但,父君已经应允黑宸君,将岁奴放走……儿是想,呃,是想……”
天后冷冷地看着庄可言,失望透顶:
“你是想治好那张好颜色的面孔,然后与她双宿双飞,对吗?
吾儿,你与这妖女是何时相识?
且你到今天还将你父君搬出来压制母后,还真是我的好儿子。”
庄可吾忽然无话可说。
母后已然病倒,甚至不久于世,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大不孝。
他低下头,不发一言。
天后的喉咙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声音嘶哑:
“我是不会死的!我怎能让他如愿去找别的女人呢?
我要活着,我要时时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恨我入骨,却奈何不了我。呵呵呵……”拉风箱般的刺耳笑声传来,此时两个儿子这才发现,母后的口中好多牙齿都不见了。
她再次转过头,看着庄可吾:
“吾儿,母后可以告诉你。那个贱婢的母亲,就是让你父君魂牵梦绕多年的贱人。若想让母后活下来,你必须得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