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的弟子们已经看傻了眼,忘了拉师父一把,也不敢去打扰梁翊,就那样目瞪口呆地干站着。梁翊眼看就要在梅三姑胸口上留下烙印了,却在一息之前掉转方向,避开了梅三姑的胸口,而是将手掌劈在旁边的槐树上。“咔嚓”一声,槐树的躯干似被打断,黑树皮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梅三姑劫后余生,呆了半晌,方才问道:“你手没事吧?”
梁翊疼得半天抬不起头来,待疼痛稍缓,他甩了甩红肿的右手,委屈地反问道:“能不疼吗?”
梅三姑虽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但也有些隐隐的内疚,她喃喃道:“你若给我一掌,就不会受这样的伤了。”
“比武的时候我就不愿伤人,更何况你是我的前辈,我还欠你人情呢?”梁翊眉头紧锁,还在不停地甩着手,刚才条件反射般地流下泪来,幸亏没让梅三姑看见。
梅三姑撇撇嘴巴,说道:“当年你师父就是武林中的怪人,比武的时候,打得别人满地找牙,也不肯出手要人家性命。看来你师父还真把这些全都教给你了,真是自己迂腐,教出个徒弟也是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