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道:“我军若是于河水南岸御敌,鲜卑骑兵就能兵分多路,从多处渡河,我军兵力有限,若是想要把守绵延几十里的河道根本不可能,若是守在一处,敌军分兵渡河之后我军便可能腹背受敌,如此一来防不胜防,老夫以为,我军应当先行渡河,在河水北岸扎营设防。”
李严不解道:“于北岸设防和在南岸设防有何区别?鲜卑人照样可以兵分多路,缓缓渡河?”
“表面上确实如此,但在北岸设防好处有二。”杨业为了将自己的经验教给李严,详细解释道:“第一,我军在北岸设防便如同当年的背水一战和破釜沉舟,三军将士再无退路,必会英勇死战,奋勇向前,若是在南方御敌,被鲜卑人前后夹击,则士卒们必定首鼠两端,顾忌重重。第二,我军在北岸御敌,鲜卑人必然不会不管我军,大举渡河南下,否则我军便可在背后袭击敌人,鲜卑人不傻,不会将这么大一个破绽留给我们,我们在北岸设营御敌,就相当于逼鲜卑人来和我们决战。”
“嗯。”田丰点头道:“在下以为杨老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平仲以为呢?”
寇准亦点头道:“吾亦赞同杨老将军的意见。”
田丰、寇准、李严对视一眼,齐声道:“杨老将军乃是主公任命的河套主将,我等以杨老将军马首是瞻。”
杨业长身而起,将一旁的头盔重重戴在自己花白的头上,铿锵道:“既然如此,某即刻率军前往五原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