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尼嘎玛说完,回头看了我,见我面无表情,就用烟锅指向另一处说,一周前,有一股国民党部队穿过牦牛谷,估计今天抵达了这个位置:扎西村。
我走近地图,瞅了瞅扎西村的位置。
昨晚我爬上村后的巴霍山顶,看到扎西方向有手电光在晃动,肯定是他们,我们康巴人是不用这东西的。
我依旧沉默不语,盯着热尼嘎玛。
我晓得你们来巴洛卡的意思,你们是想守住泸水河边的那座桥。可他们只要向东翻过两座山,就到达背后的巴霍山了。他们衣服是烂点,有的还打赤脚,可装备精良。
热尼嘎玛的话越说越顺溜,语气也像是换了个人。可我却愈发觉得不对劲。他竟然窥视我们来巴洛卡的目的。他不像是康巴人。他说话的口音,听得出在刻意掩饰什么,可尾音却越来越让我觉得熟识。
我瞅了通讯员一眼。他和我的感觉该是差不多。他捂着勃朗宁枪的手随时准备拔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