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其琛骇然,他头一次这么厌恶这圈子的黑暗,曾经他做梦都想站在高处,然而好不容易站在了高位,却遭到各种质疑和污蔑。九年了,他还有一年就可以结束合约,哪怕是雪藏一年也不要紧。但是,如果真如曾染所说,王得快不放过他,转而殃及到宇文谦一家该怎么办?
曾染说:“其琛,你先答应王得快的要求,然后他肯定会给你地址,你就按时赴约,其余的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对,你听我姐的。”宇文谦说。
“好。”言其琛定定地看了群内曾染发的对策,郑重地回复了王得快的短信,表示自己改变主意,只希望对方停手,不要再针对自己。
言其琛发出短信后不久,外面的叫骂声没了。耳朵难得落个清静,他有点不敢相信是巧合,拉开窗帘,推开脏得不像样的窗子,果然发现下面没人了。
而且真如曾染所说,王得快发了一个酒店地址,离这儿有点远。
当晚,言其琛全副武装地出发,一路留意周围的动静,小心又警惕地到了约定地点。
这家酒店一楼有较大的餐厅,言其琛在一个靠盆栽的角落上望见了一个沉陷在沙发椅上的啤酒肚男子。
他信步走了过去。
那男子见到他,有一瞬的愣怔,随后是近乎着迷了一样的表情。他含着笑,拿过一瓶酒,递过去:“小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