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俏脸上浮起一抹惊喜,用手指摸了摸那两边折断的边缘,选了一块锋利一点的,将另外一半悄悄放回了那一堆调色盘里,用另外几个压在了下面。
硬塑料的调色盘,虽然断裂面不够锋利,但是一点点磨断身上这小拇指般粗的麻绳还是有希望的,肖暖呼出一口气,一点点磨动起绳子。
每次磨得手酸无力的时候,抬眸看一眼对面长夜不熄的灯光,她就顿时像充了电一样,有了力气,继续磨下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在手腕被跟着磨破了皮之后,一条绳子终于被磨断了,随着绳子“嘭”得一声断掉,肖暖高兴的恨不得跳起来。
她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情况,确定那鼾声还在继续的时候,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利索地撕掉了嘴巴上的胶带,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从门走出去太危险了,好不容易解脱了,如果再被抓到,她就别想再挣脱开了。
所以,只能从窗户这里想办法。
肖暖在窗户跟前检查了好一阵,绝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这个地方,怎么这么严实!双层玻璃,双层防盗网,如果想出去,不管是喊还是弄破这玻璃和防盗窗,都会惊动外面的绑匪……
肖暖的心怦怦狂跳,在看到旁边的画稿和画笔的时候,灵动的眸子滴溜溜转了转,走到了画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