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锅里随便蒸一片干乌贼鲞,不用等揭锅,屋子里就会弥漫起一种特有的诱人鲜香。
蒸熟的乌贼鲞略带红色,随手撕下一条送入嘴里嚼动,越嚼越鲜,越嚼越香,鲜中带隐约的甜,甜中还有一丝咸,也是孩子们的小零嘴。
乌贼鲞算是年前必备的过年干货,谁都得支棱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除去撬珍珠和干油坊的,就连料理菜园子的农技员今儿都得来帮忙。
荒屋后头种来掩人耳目的玉米已经收获了,地也翻过了,就等着来年开春再折腾。
最近没下雨泥地也干巴,所有孩子就席地而坐,听从大妞看连环画。
“奶奶!!”苟宋老远就在喊了,风一样的兜着半豆子的野生板栗跑进院子,献宝似的送给了徐春娇,又从鼓鼓囊的裤兜里掏出一大把精心挑选过的文定果。
老牛家几个孩子内外也分得很清楚,大妞立刻宣布接下来连环画先给苟宋看。
队上小孩很不服气,“我们都是一个生产队的,他是别的生产队的。”
大妞说;“苟宋一直在排队等我奶奶哪一天想多认一个孙子。”
苟宋大摇大摆的接过连环画。
木已成舟,其他小孩撇撇嘴接受了事实,然后叠罗汉似的在苟宋身后垒起来一句看。
看得快的不介意多看两遍,看得慢的哇哇叫,求苟宋能不能翻得慢一点,没看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