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情节从一所大宅开始,大宅主人姜部郎在买下这栋宅院后,却发现宅院有鬼魅作祟,宅院已成鬼宅,只得举家搬离,只留下一名老仆人看管,一日老仆人也被鬼魅吓倒大病不起 至此无人再敢接近宅院,宅院逐渐荒废 恰好姜部郎有一个书生好友叫陶望三,家境贫寒,为了备学赶考,需要找一个住所,就想借那所闹鬼的宅院,姜部郎心忧陶生安危一开始有所顾虑,但陶生自信自己品行端正不惧鬼神,说服了姜部郎一人住进了鬼宅 住进之后当晚,果然遇到了两个女鬼 两女鬼或是藏匿陶生书卷,或是动手骚扰陶生不让其安睡,陶生怒而训斥,却也没有办法 直到雄鸡报晓,两女鬼才各自离去 天明后姜部郎担心陶生,前来看望,却见陶生一切安好,方才放心离去 而陶生继续读书备考 晚上两个女鬼再次飘然而至,依然捣乱胡闹 再次被陶生训斥,陶生言明自己不是放浪之人,诱惑纠缠自己无义 两个女鬼方才停止胡闹,为陶生煮粥做饭 陶生欢喜,接过碗筷安心用餐,两女鬼吓唬陶生,粥里有毒,陶生笑谈与两鬼无冤无仇何必加害 自是安心,两女鬼也颇为欣赏陶生为人 陶生遂言愿与两个女鬼结为兄妹,两女鬼深为感动,与陶生结拜 大的姓乔叫秋容,小的姓阮叫小谢 自此一人两鬼每逢入夜,一同读书写字,自得其乐 直到有一天陶生忽然问道两女鬼因何亡故 两女鬼笑容全无一脸哀愁 静默片刻,小谢才道起秋容生前之事 这两女子原是屈死的冤鬼 秋容原是富商贾老爷家的女婢 贾家为给病危的九岁儿子冲喜,遂娶秋容为童养媳,贾夫人得知秋容与马夫常大鲁相爱时,便用毒肉包加害常大鲁,不料被她的儿子抢去吃了中毒而死 贾家遂诬秋容串通大鲁合谋害死了德福,县吏受贿,判秋容死刑,常大鲁入狱 陶生不禁一阵唏嘘感叹,为秋容之事深感不平 此时天明,两女鬼离去 白天陶生上街遇到一个老道,上前言道:观看陶生身上沾染鬼气,幸好遇到的是好鬼,奉劝陶生远离,否则会有祸事,陶生不以为然:既是好鬼又有何祸事 当晚,陶生回家看到只有小谢一人在写字,于是上前与小谢闲谈,又说到了小谢的身世,小谢原是天真烂漫的村姑,被80岁老财主强娶为妾,小谢至死不从,遂头撞石狮身死 小谢父亲不久也悲愤悬梁自尽而终 小谢、秋容的悲惨遭遇,令陶生非常同情,义愤填膺,发誓要为她们伸冤报仇 此刻秋容现身劝陶生不要为了她们二鬼而连累自身 陶生不依,自己写了状子赴县衙告状,县官表面受理,声称要仔细查访,暗地却敲诈贾老爷的2000两白银,并暗示逼迫老财主将后纳的一个小妾送入县官府中 之后反将陶生毒打,下入狱中 小谢前往探望,并四处寻求解救之法,其间不幸被黑判捉走 秋容现身监狱,告知陶生,陶生大怒痛骂黑判城隍,惊动地府 小谢得以被释放 小谢秋容遂得以重逢一同思虑解救之法,一番谋划,由秋容前往有小包公之称的赵巡抚处鸣冤告状 小谢盯住县官,防止县官狗急跳墙,加害陶生 县官感到不安,企图杀人灭口,被小谢发现,将杀手诱入河中,巧取腰牌,装扮衙役提走了陶生 秋容也在"小包公"赵巡抚处呈上了状子 赵巡抚升堂,将贾老爷夫妇,老财主,县令一并法办 恶人被除,生前秋容所爱之人常大鲁也被无罪释放,陶生与二位姑娘十分愉快,但小谢与秋容想到自己早已向陷鬼域,不能享受人间天伦之乐时,万分伤心 陶生决心救两位妹妹重返人间 他想起不久前有位黄髯道士曾两次劝说自己不要管鬼域之事,料定道士不是凡人,便上城隍祠叩首祈祷,果然又遇道士 这位道士见陶生心诚,帮助他成全此愿,授予他一张符篆,但只能救得一命 言道:今日开始,倘若听到门外有哭死去的女儿的,赶快带符出门,可以即刻回转人世 陶生苦求道人再赐一符无果 陶生回到住处,只得将符撕成两半,由两姐妹争先,先到者可还生,二姊妹便互相推让,小谢用计使秋容还生不日可与恋人团聚,而她自己孤单地留在鬼域 还生后的秋容与小谢抱头痛哭 原来患难中,小谢与陶生建立了深沉的感情,不能结成良缘,更是悲痛 秋容与陶生无比同情小谢,言道还可再去求道人相助 一番探访,陶生终于再次遇到道人,但道人声称复活一人已经触犯了阴间戒律,再复生小谢除非陶生以性命交换,陶生决心以自己性命换得小谢重生不惧赴死,与道人同往一处道观,跋山涉水不为动摇 道人使法自己打坐入定,游魂百里寻得一个年轻女子肉身,让小谢附体还阳 眼见小谢还阳,陶生愿跟随道人离开道观履约赴死,没有丝毫动摇 道人深为感动,让陶生回去与小谢团聚 呼唤之中,陶生小谢重逢,苍天远山为之祝福 陶生郝劫小谢王苓华秋蓉张瑾道士马慧英县官谭托老不死崔络文贾老爷邵月尔李长陈万才、赵智玉杨晓谦特薛效强王吾育燕平孝、钱运选海昕志武、韩贵臣党存珠赵静西姜部郎在渭南的宅邸,因为鬼魅众多,且经常迷惑人,便举家搬迁 只留下一个仆人看守宅院,但是时但是时间不长仆人就意外地死了 仆人屡屡更换,但都相继死掉,姜部郎不得以,只好把宅子彻底地废弃了 乡里有名叫陶望三的书生,为人倜傥,风流不羁 每每酒后便独自离开,朋友中有人故意唆使青楼女子前去诱惑他,他笑纳并不拒绝,其实呢 他对来访女子整晚没有任何的沾染 陶望三经常住在姜部郎家,有婢女夜晚私自来找书生,望三坐怀不乱,从没有过行为失当的时候,部郎因为望三的坚定不被诱惑而十分的器重他 陶家穷得出奇,盛夏时节,望三所住的几间茅屋,湿热难当 于是书生想借用姜部郎的废宅读书;姜部郎认为住那鬼宅太过凶险而拒绝了望三,望三于是写了篇《续无鬼论》献给部郎,豪言道:“鬼何能为 ”姜部郎见他执意去住,便答应了 书生于是住进了鬼宅 当天傍晚,书生打扫完厅堂,刚刚把书放下,返回取其他的东西 一转眼刚放好的书就没了 望三很诧异,便仰卧在床上,屏息以伺其变 过了大约一顿饭的时间,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书生斜眼一看,见二个女子自房中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把刚刚不见的书放到了案上 这两位女子,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年纪,另外一个也就十七八,两人均容颜俏丽绝俗,有倾国之色 片刻两人站到了床边,相视而笑 书生此刻依然闭目不动 年纪大一些的姑娘翘起一只脚轻轻的踹书生的肚子,年纪略轻的姑娘则在一旁掩口偷笑 这时候书生觉的思念渐乱,杂念从生得有点不能自持,于是立刻让心神稳固,收起了杂念,什么都不理会 这时候,那女子更加大胆,走到跟前,左手拽起了书生的胡子,右手轻轻的拍打脸颊,发出啪啪的声音,那个小姑娘则笑的更加厉害了 书生突然间坐起来,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个小鬼怎么如此放肆 ”二个姑娘被吓了一跳,转身都跑开了 一次风波之后,书生开始担心,一旦入夜鬼气更重,必定被她们折腾的厉害,夜晚如期而至,书生忧心更重 有心打退堂鼓搬回去,又怕因为从前的豪言被耻笑 书生心想,罢,罢,罢,干脆来个挑灯夜读 黑暗里鬼影重重,书生只顾看书,根本不看周围 渐渐,已经是子夜时分了,书生实在困倦难以支撑,熄烛就寝 躺到床上,刚刚合眼,就觉得有人用很细的东西挑拨他的鼻孔,奇痒难耐,打了个大喷嚏,这时候听到暗处有隐隐的笑声 书生一声不吭,假装再次睡下等着她们 一会,黑暗中,隐隐看到那少女用纸条拈成了个小细棍,行动的姿态如同水鸟一般,点着脚尖一步步悄悄靠近,书生骤然起身,大呵一声 姑娘吓了一大跳,连蹦带颠地跑了 再次睡下,又被那姑娘用小纸棒拨弄耳朵 总之,一晚上那两个姑娘就没消停过,书生苦不堪言 天渐渐亮了,一切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书生才真正的睡了个好觉 而这整个一个白天,也没看到这两个姑娘的影踪 太阳下山了,那两个姑娘又恍惚地出现了 书生于是夜里做饭,准备一直熬到天明 书生做好了一切准备后,伏案夜读 不知道什么时候,年长一点的姑娘,已经曲臂趴在桌几上看着书生读书了,接着就挡住了书生书案上正看着的书 书生怒而起身,想捉她,那姑娘转瞬就已经飘散了;过了一会,又接着遮挡 于是书生只好用手按着书读 但这时候那个小姑娘潜伏到了书生脑后,双手捂住了书生的眼睛,一回头的空,那小姑娘已经站在远处了,笑颜如花 书生指着小丫头恶狠狠的骂道:“小鬼头 让捉到你俩的话,全都杀掉 ”话说完后,两个女子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于是书生换了口气,调侃的说:“男欢女爱的事,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们俩纠缠我有什么用呢 ”二位女子听到书生的话,微笑不语,转身双双走向灶台,拾柴火的拾柴火,淘米的淘米,为书生烧火做饭了 书生看到两位姑娘的所做,夸奖道:“两位姑娘这样的行为,不比傻跳强多了吗 ”片刻粥熟,两人争着把羹匙、筷子、碗在几案上摆好 书生叹道:“感谢二位对我的照顾,真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你们 ”两个女子笑着说:“这饭里啊,下了砒霜、鹤顶红了,你赶紧吃吧 ”书生道:“我和两位从来没有什么恩怨,怎么可能对我想这样的毒手呢 ”于是,大口吃粥,吃光后又要去盛,两个姑娘争着为书生盛饭 书生开怀而笑,习以为常 日子久了,互相都熟悉了,三人坐在一处倾心而谈,问两人的姓名 年纪大些的说:“妾名字叫秋容,乔氏,那个小妮子是阮家的小谢 ”书生有又问两个姑娘的身世,小谢笑道:“傻小子 和你亲近亲近尚且不敢,你问我们的门第做什么 难道要娶我们 ”书生听了这话,正色道:“与两位丽人终日相对,我非草木,怎么会一点情不动呢 但是,你两人为鬼身,我如果与你们亲近,你们身上的阴冥之气必定置我于死地 如果你们不想和我同住,大可以走好了;如果想和我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安分些最好不是吗 我如果根本不爱你们俩,何必让两位佳人受到玷污 如果我真的爱你们,何必罔死一个狂生呢 ”二位女子相顾动容,从这以后基本不怎么戏谑书生了 但是,还是时不时的逗逗书生,不是伸手在书生怀里掐一把啊,就是猛的扒一下书生的裤子啊,不过这时候的书生也不怎么在意了 一天,书生抄书未完就因为有事而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看到小谢趴在书案上,正执笔替他抄书呢 看到书生回来了,放下笔微笑着站在一旁 书生走到近前一看,虽然字迹拙劣全无书法可言,但是行列工整,疏密有度 书生夸奖到:“姑娘真是高雅之人 如果你喜欢写字,我来教你 ”于是拥小谢入怀,在身后手把手的教她写字 一个学得正痴,一个教得正迷,恰巧这时候秋容从外面回来,乍见两人这般架势,秋容内心汹涌,一股嫉妒的潮水让秋容看起来近乎失态 小谢忙笑着叉开话头:“我小时曾经和我的父亲学过写字,但是太久没有动笔,所以如今写出来的字如同梦寐中所作一般 ”但是,秋容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书生看出了端倪,但是只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同样抱秋容入怀,给她笔,说:“来,来,秋容姑娘,我看你的字写的如何 ”先从最简单的数字写起,一,二,三……书生夸奖道:“秋娘笔锋当真是雄健有力啊 ”这时,颊带微红的秋容才面露喜色 书生于是折了两页书作为样子,让两位姑娘分别临摹,他自己另挑一灯读书 书生内心窃喜他们三人各有所事,不相侵扰 秋容、小谢分别抄完,双双恭敬地站在几案前,等待着书生的评判 原来这秋容姑娘,从来没有读过书,写的字当真是拙劣不堪,几乎不可辨认 其实不用评判,秋容自己也知道字写的实在不如小谢,面有惭色,不开心起来 书生对秋容是再三的夸奖安慰,才让她又有欢颜 二位女子,由此都把书生当作老师,书生坐着的时候两人给他抓背,躺着的时候为他按大腿,不但不敢捉弄书生,还都争相献媚于书生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小谢的书法进步明显,端好到了一定的程度,书生时常的夸奖小谢 秋容毕竟没有小谢的根基,进步缓慢 为此,秋容惭愧万分,粉黛淫淫,泪痕如线,书生是百般的安慰劝解,秋容才不那么郁闷 于是书生开始教两人读书,两位姑娘聪颖异常,悟性超群,文章指点讲解一遍,没有一个再次让书生讲解的 到了后来基本上是与书生比着读书,时常到深夜 后来,小谢又把她的弟弟三郎带到了老宅子,同样也拜在书生的门下,这三郎十五六岁的年纪,仪表非凡,姿容秀美,一表人才 三郎,拿了一柄金如意作为拜师礼 书生让三郎和秋容读同一本书,自此,姜部郎的旧宅满堂读书声,书生陶望三如同在这开设了所“鬼学堂”一般 姜部郎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高兴,按时给书生薪水做为资助 数月时间之后,秋容与三郎的水平已经到了能做诗的程度了,时不时的相互对诗做赋 而私底下呢,小谢偷偷的叮嘱书生,让书生别教秋容,书生答应了;秋容也同样偷偷的叮嘱书生别教小谢,书生同样应允 时光飞逝,到了书生赶考的日子了,二位姑娘涕泪相别 这时候,三郎道:“先生这次可以以患病为由,不参加考试;否则,恐此行有不吉的事情发生 ”书生认为装病而不参加考试是很耻辱的行为,坚持上路 书生喜好以诗词针砭时弊,讽刺讥笑社会上的不良现象,正是因为这个喜好,书生考试的文章得罪了地方权贵,这些权贵便蓄谋陷害他 背地里贿赂学使,诬告陶望三,书生因此被囚禁狱中 书生所带的盘缠很快用尽,无奈只能向狱中的囚犯乞食,度日如年的书生绝望异常,认为如此下去活下来的希望十分渺茫 这时候,忽然一人飘忽而入,正是秋容,她给书生带来了饭食 面对书生,秋容悲伤哽咽,说道:“三郎预判君此行不吉利,如今果然被他言中 三郎与妾此行同来,他已经去找部院为你申辩去了 ”几句话说完,便扭身走了 又过了一天,部院出行,三郎当街大声叫屈,部院便受理了他诉状 秋容又入狱告诉书生大体情况,又返身去探听三郎那的情况,这一去三日未返 书生是又愁又饿又无可奈何,当真是度日如年 忽然小谢到了,悲痛惋惜欲绝,告诉书生:“秋容回去路上,经过城隍祠,被城隍祠西廊的黑判官强行抓去,逼迫她当自己的下人 秋容不屈从,如今也被囚禁起来 妾奔走数百里,走路走的精力消耗殆尽;走到城北的时候,被荆棘扎到我的脚心,痛彻骨髓,恐怕不能再来看你了 ”于是亮出脚来让书生看,原来血已经殷透了小谢的双脚了 小谢拿出了黄金三两,跛着脚,一瘸一拐的走了 部院审问三郎,发现他和书生从来没有任何关系,属于无端代人控诉,部院刚要杖责他,伏在地上的三郎突然消失了 部院十分诧异 于是乎仔细的看了他的状子,发现状子写的真切感人 于是提审书生,当面审问,问书生:“三郎是什么人 ”书生装做不知 部院暗自猜想,这书生应该果真是被冤枉的,下令释放了他 书生回到老宅,整晚没有一个人 过了子夜,小谢才出现,惨然道:“三郎在部院被审的时候,被廨神押赴地府;冥王因为三郎义气深长的缘故,让他托生到富贵人家去了 秋容被关了很久了,我写了状子到城隍,又被按在那不能进去,实在是无可奈何 ”书生忿然道:“黑老魅怎么敢如此 我明日打倒他的金身,践踏为泥,城隍也该被责骂 手下小吏暴横如此,他还在醉梦中呢 ”书生和小谢悲愤相对,不知不觉四更将过去了,秋容忽然飘然而至 书生和小谢惊喜万分,急忙问她缘由 秋容泪流着叹道:“我为郎受了万般苦啊 判官每日拿着刀杖相逼,今晚忽然放我回来,他和我说:‘我本无他意,原来也是因为爱你的缘故;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曾污玷你的清白 麻烦你告陶秋曹(陶望三),还请他千万别责难我 ’”书生听闻颇为高兴,愿意与二女同寝(行夫妻之礼),道:“今日我愿意为二位知音而死 ”二女戚然道:“一向受你的开导,我们如今颇知义理,怎么能因为爱君而伤害君呢 ”两人坚决不同意 小谢和秋容抱在一起相互安慰,二人均知对方对书生的感情都如同夫妻一般 二女因为这次磨难的缘故,相互的妒念全部消除了 一天,书生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道士,那道士打量书生一遍后惊诧的道:“你身上有鬼气 ” 书生见道士一语道破,便把自己的经历如实的讲了一遍 道士感慨道:“这两个女鬼良心大好,对你也算恩义双全了 ”于是道士当即画了两道符给书生,道:“你回去把这两道符咒,分别给两鬼,至于福命,就看两个人的造化了 今日开始,倘若听到门外有哭死去的女儿的,让她们俩赶快吞符出门,先到的那个可以即刻回转人世 ”书生拜受,回去嘱咐二女 一个多月之后的某天,果然听到门外有痛哭为女儿送葬的,二女不管对方,争相出门 小谢乱中出错,忘记吞自己的那道符 秋容见到出殡的队伍,单刀直入,直扑棺椁,在棺材前隐没消失了;小谢因为没吞符而没法进入棺材,痛哭而返 书生出来查看,原来是当地姓郝的大户人家给女儿出殡 送葬的人群适才同见一女子入棺而去,正各个惊疑不定;片刻后,听到棺中有声音,众人便一同开棺检验,发现小姐已经有了气息 于是队伍暂时停在书生的房舍外,轮流的守着小姐 那小姐忽然睁开眼问陶生在哪,郝员外详细的问了问自己的女儿,那女子回答道:“我并非你的女儿……”遂以实情告之于员外 郝员外并未深信“女儿”所言,想把“女儿”带回去再从长计议,然而“女儿”不从,径直走进了书生的书斋,卧床不起了 郝员外前后思量,方知事情属实,于是愿把“女儿”许配给书生,之后才离开 书生靠近了看那小姐,面庞已非秋容之面庞,然而容颜靓丽不减秋容,书生大喜过望,与“秋容”二人相见,情谊真切,殷叙平生 忽然听到呜呜的声音,似乎是鬼哭,原来正是小谢在暗处哭 二人心甚怜之,即刻移灯前往,宽慰小谢的哀情,然而小谢哭得伤心,泪满衣襟,痛不可解,临近拂晓才离去 天明后,郝员外把女儿的婢女,老妈子,以及当初为女儿准备的嫁妆全部送来了,居然真的和书生以翁婿相互称呼了 晚上二人入洞房,则小谢又哭 如此六七夜 夫妇均为此动容,也不能行合卺礼 书生心绪忧愁,苦无良策帮助小谢,秋容道:“那个道士,必定是仙人 相公何不再去找他帮忙,或许他可怜小谢命苦,会再次帮咱们呢 ”书生接受了秋容的建议 历尽艰辛,终于寻找到道士的所在,跪倒在地,自诉来由 道士说,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尽管道士这样说,但是书生仍然不断哀求 道士笑道:“你这个人真是好缠人 不过一是念你痴情,二是该着命中与你有缘,我就尽力而为吧 ”于是陪书生回到家,找书生要了间安静的屋子,关门打坐,嘱咐书生闭关期间切勿打扰,否则前功尽弃,切记切记 一连十余日,道士不饮不食 书生秋容偷偷窥探,他闭目仿佛睡着一般 一天清晨,有一位少女掀帘进屋,那少女明眸皓齿,光艳照人,貌美倾城,微笑着对书生说:“我这连日的走路,快累死了 被你这书生纠缠的没办法,我此行直到百里之外,才寻觅得这么一副好身躯,我老道累个半死给你运回来啦 等那个小鬼再来,把这身躯给她就好了 ”黄昏渐渐结束 小谢来了,那女子起身,迎着小谢抱了过去,自然的合为一体,接着倒地僵卧不起 片刻,道士从自己的屋子中出来了,笑着向书生拱了拱手,便径自走了 书生拜谢后送走道士 等到回屋,小谢已经苏醒 书生扶她上床,身体和呼吸都逐渐舒展,小谢只是抱着自己的脚,娇嗔的呻吟,说双脚和双腿万分酸疼 直到数日之后,小谢才能起床走路 日后,书生应试,得中进士 与陶望三同期得中的一位叫蔡子经的进士,因为办事路过书生家,书生留他盘桓数日 一日,小谢从邻居家回来,恰好被蔡子经看到,蔡子经快步走近小谢,呆呆的跟在小谢身后,小谢一侧身进屋回避了,因为蔡子经的轻薄而暗暗生气 蔡子经找到书生说:“有件事,匪夷所思,甚至有点骇人听闻,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书生道:“什么事啊,你赶紧说吧 ”,蔡子经回答道:“三年前,我的小妹夭折,停尸刚刚两夜,她的尸首便不翼而飞,不知下落,至今仍是让家人困惑不解 刚刚见到夫人 与我小妹容貌何其相像 ”书生笑言:“拙荆山野之人,怎么能像蔡君的妹妹呢 不过我们既然是同科,情真意切,见见妻子又何妨 ”书生内心对事情始末已然明白,于是入内室,让小谢身穿三年前刚刚归来时的那身丧装出来 蔡子经大惊道:“这真的是我妹妹啊 ”于是泣不成声 书生便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蔡子经道:“妹子没死,我得赶快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以宽慰家母 ”即刻动身回去了 过了数日,举家来到书生这 两家相处欢愉,日后和书生的往来如同郝员外一般亲近 异史氏说:“当世少有的美人,想找一个也难啊,怎么这么快就得到两个呢 这事千古以来只有这么一件 只有不与女子私下苟合的人才能遇到啊 那个道士真是仙人吗 为什么他的本事那么神奇呢 如果有他这种本事,丑陋的鬼也可以交结为友啊 网站评分参评人数统计截止日期豆瓣7 04402023-12-11